人類與人類社會:給下一個人類世代的備忘錄,第一章

0章:引言

預知死亡

2013年1月11日,那一天在台中南山人壽訓練中心舉辦職能神經學公開班,晚上,和兩個朋友一起住在清新溫泉,一個朋友是我的八字老師,另一個是和我一起學習八字的同學。晚上我們三個人一起在清新溫泉的花園抽雪茄,八字大師再幫我看一次八字,他忽然一臉驚恐的表情告訴我,從我的八字看來,我會在下一個大運來臨時面對極大的死亡機會。下一個大運2017年,換運時間是2017年9月,所以大約2017年3月會開始作用。八字大師認為,從八字的相來看最有可能是頭部的問題,可能是腦血管破裂引發的問題。

那時我雖然已經學習八字多年,但還不知道八字的運作原理,只知道八字很準,人在出生時會根據出生的年、月、日、時得到八字,之後每10年會有一個大運到來。所謂大運並非指好運,而是會在不同年份轉換的另外兩個字;所以,八字正確的說法應該是8+2字,出生時的8個字,加上每10年換一次的兩個字。我在2017年會得到新的兩個字。就是這兩個新來的字,造成我的生命風險。

這個訊息對我是個衝擊,從2013年到2017年,除非八字大師不準,否則我只剩下四年壽命;但是八字大師很少失準,我必須為即將到來的死亡做好準備。

健康檢查

在清新溫泉聚會之後,回台南我便去奇美醫院做全身健康檢查,等待結果出來後去和醫生討論,醫生認為我的身體整體並無大礙,唯一的問題是同胱胺酸、膽固醇和血壓過高,而且高出正常值很多,醫生認為有血管硬化引發中風或是血管破裂的風險;和八字大師說的不謀而合。我再去找一個厲害的中醫師,中醫師也認為的確有腦血管的風險,並且不容易治癒。顯然,我真正該做的對策是多買一點保險。

這也讓我想到2013年1月攀登雪山的狀況,在攀登過程中,爬得越高頭越痛,的確是腦血管硬化的徵兆。在之前,不管去尼泊爾的 Island Peak 或是在台灣爬百岳,只要高度超過3000公尺,我就會頭痛欲裂,在 Island Peak 標高5100公尺的營地,根本是頭痛導致痛不欲生。去稻城亞丁和拉薩時也是如此,一過3000公尺就頭痛。只是當時不知道這是腦血管疾病的徵兆。

同胱胺酸、血管硬化、血壓高、腦血管破裂,我大概有個方向,接下來除了多買一點人壽保險,就是等死,並且看看死前還有什麼事情可以做。

死前的待辦事項

有一天,我靜心思索,這一生還有什麼想知道的事。

我的人生有許多疑惑,這些疑惑主要是我對人類與人類社會的理解。例如:神鬼是什麼?轉世存在嗎?佛教是什麼?佛教、天主教、印度教和中國的民間信仰能有統一理論解釋嗎?人類歷史為什麼有這麼多殺戮?古時的帝國為何最終都瓦解了?地球將來會如何?人類是什麼?我們該如何評價自己的一生?怎樣的人生才是值得的?疑惑不只如此,還有千千萬萬議題;我對人生、對人類、對歷史、對社會有太多疑問了。

一本指引

我從2013年開始探索這一切的答案。同時,我遍尋中西醫,之後在一位自然療法治療師的醫治之下,我順利度過2017年的劫難;但是我追求知識的腳步沒有停下來,我持續探索,試圖找出一切的統一解答。我一路前行,回頭發現我整理的知識已經遠超過一般人所知道的知識領域。

這本書是我在2024年整合的知識,雖然離最終目標還很遠,但是已經走到這個世代人類未曾企及的知識領域。

這本書裡,我想討論的議題很多,這些不同的議題又形成一個更大的議題。最終我希望這本書能為人類指引兩條路,一個是如何過好這一生的「人類生命指南」,另一個如何建立永續社會的「人類社會指南」,要瞭解這兩件事就必須先知道人類文明的發展歷史、人類歷史的善與惡、宗教、哲學、人類是什麼、大腦演算法等,所以,就讓我一個一個介紹這些議題,然後整合成兩大主題「人類」與「人類社會」的終極指南。

1章:這個人類文明世代的發展與挑戰

人類世(Anthropocene)是一個地質學上的提議性術語,用來描述人類活動對地球系統的影響已經達到了足以在地層記錄中留下明顯標誌的程度。這個術語暗示了人類活動對地球表面、大氣和生物圈的顯著影響,這種影響通常被認為是自工業革命以來加速發展的。人類世的提出反映了地質學家開始意識到人類活動不僅改變了地球表面的物理和化學特性,還在地層記錄中留下了獨特的標誌,這可能在幾百萬年後仍然可見。

這裡借用地質學上人類世的名稱,但是指的是人類文明世代而非地質的世代。

這個人類世從何而來?從何時開始?有其他人類世嗎?這個人類世面臨什麼挑戰呢?

智人的出現

1974年在衣索比亞阿法爾谷底阿瓦什山谷發現的猿人骸骨露西,被視為最早的直立猿人,距今約320萬年。後來有考古學者發現更早的直立猿人,但是尚未在考古界形成共識。因此,現在共識最早的直立猿人依然是露西。

露西的直屬後代,是在距今180~130萬年前的匠人(Homo ergaster),主要生存於東非及南部非洲。匠人的後代走出非洲,在亞洲演化成直立人,代表者是距今70萬年的北京猿人;在歐洲演化的代表者是距今20~3萬年前的尼安德塔人;留在非洲的匠人則演化出智人。

智人就是現代人類,學名 Homo sapiens,意為「現代的、有智慧的人類」。人類學家和考古學家的共識認為智人大約在距今25萬年到40萬年間演變出來。最早的智人出現在中非,大約10萬年前往非洲南部遷徙;大約7萬年前,由於氣候變遷,撒哈拉沙漠成為濕地,智人得以從非洲中部向北往歐亞遷徙。之後撒哈拉又變成沙漠氣候,非洲中部被濕地阻隔,離開非洲的北進智人和南部智人從此被阻隔10萬年。

往北部遷徙的智人走出非洲之後一路滅絕其他人屬和多數大型物種(是否因智人滅絕或是氣候影響尚有爭議),成為今天唯一的人類(雖然基因中尚存有1~4%屬於尼安德塔人)。往南遷徙的智人則從10萬年前一直存活在非洲南部,並與大型動物共存,一直到1488年遇到航海而來的葡萄牙人迪亞士(Bartolomeu Dias),兩支智人種族才再度相遇。

哈佛醫學院遺傳學家戴維·賴希(David Reich)及其同事們從五大洲收集了基因組數據庫,從142個族群中獲取了300個高質量的基因組。賴希和同事們對這些數據進行了研究,他們發現,至今在非洲南部生活的狩獵採集部落柯伊桑人(KhoiSan)是在大約20萬年前從其他人類當中分離出去的,自從10萬年前就與其他種群完全隔離。

非洲南部智人維持原始人類的生活型態長達10萬年,這段時間他們一直生存在地球最古老的喀拉哈里沙漠。有趣的是,這一小群南進智人的基因多樣性,比擁有70億人數的北進智人高過一倍,這點容後再解釋。

第一個假說:一個人類世

關於智人的發展,人類學家和考古學家的假說是,智人在7萬年前走出非洲之後,消滅多數大型動物,曾經在地球生存的劍齒虎、長毛象和許多物種一一被智人消滅,智人也消滅其他人屬,直立人、尼安德塔人等一一滅絕,智人成為地球唯一人種,並且位居食物鍊頂端。到了約10000~5000年前,智人在美索布達米亞、中國、美洲分別馴化了小麥、稻米、玉米、馬鈴薯、小米、大麥等植物,也分別馴化狗、馬、豬、牛、駱馬等動物,智人進入農耕和畜牧時代。農耕和畜牧時代產生更多糧食,讓智人(現在已經是唯一的人類)得以養活更多人口。

現在的考古資料中,現代人類大約距今(2024)一萬年前在至少11個地區開始產生農業,這11個中心被稱為農業起源中心。在農業興起之後,剩餘的糧食讓人類可以分工和群聚,於是開始有原型城市出現。考古學家現在發現最早的原型城市出現在約8000年前約旦河西岸的耶律哥(Jericho)和安納托利亞南部的加泰霍裕克(Çatalhöyük)。以耶律哥綠洲為例,在西元前13000年耶律哥還是採集狩獵族群,這樣規模的綠洲大約可以養活100人。到了西元前8500年,耶律哥成為農業族群,這時已經可以養活上千人。到了西元前7000年土耳其的加泰霍裕克已經大約有5000到10000人的規模。之後因為農業擴展,人類城鎮達到萬人以上。農業帶來生產力提升,讓人類族群逐漸擴增。

城市出現之後開始形成有文字的文明;現在知道最早的文字文明是是蘇美人建立的,透過碳十四的測試,認為蘇美文明最早大約形成於6500年前,之後才有埃及、印度、中國等古文明的出現;並且一直發展至今。

第二個假說:上一個人類世

少數非學術領域的懷疑論者提出有上一個人類世存在的假說。

他們的證據來自哥貝克立石陣(Göbekli Tepe),石陣位於土耳其東部烏爾法市郊近十公里處,1994年,由一位庫德族牧羊人發現。主持哥貝克力丘挖掘的行動者,是德國考古學會的克勞斯·史密特(Klaus Schmidt,1953~2014年)。經鑑定遺蹟至少有一萬二千年歷史,甚至是一萬三千年的歷史,是人類至今在地球上發現最早的文明遺蹟之一。學術派認為哥貝克立石陣是採集狩獵民族所建,但是從地質探測發現哥貝克立石陣下,可能還埋有更古老、規模更大的石陣,如果哥貝克立下方石陣被挖掘出來,就無法忽視的確有上一個人類世的存在。

另一個證據是印尼的巴東山遺址(Gunung Padang),巴東山遺址建設年代分布很廣,從大約距今3100年前至27000年前,雖然底層泥土鑑定為27000年但是尚未挖掘,所以無法確認該層是否確實為人類所建造。但如果地底層有人造物,就可以確認上一個人類世的確存在。

除了這兩個爭議區域,全球還有一些海底沉城,像是澎湖的虎井沉城或是與那國島沉城,都被認為是上一個人類世的遺跡。

為什麼上一個人類世沒有留下許多明顯的遺跡呢?主張這個假說者認為,上一個人類世主要城市建設在海邊;在12800年前新仙女木假說中的彗星撞擊,導致北美冰蓋崩裂引起一次毀天大洪水,消滅了上一個人類文明世代,之後因為撞擊塵埃使地球陷入持續1300年左右的冰期。這個假說的證據包含美國的乾瀑布是由短時間大洪水沖刷而成、分布在全球各處12800年前地質層發現的隕石物質,以及許多區域地質層中發現12800年前的黑色沉積層,並且將生物區分為兩個不同族群(因為撞擊後許多生物種類消失)。

之後,11500年前地球升溫,海平面上升120公尺,導致上一個人類世遺跡被淹沒在水中。

惡與善

不管哪一種假說是正確的,我們可以確定現在這個人類世始於8000年前耶利哥、加泰霍裕克、蘇美的埃利都(Eridu),之後發展出兩河流域、埃及、印度、中國等文明,一直到發展成今天的世界。

人類做為食物鏈頂端的生物,較其他生物更有生存的機會,因此,人類群體的增長速度高於其他生物。這樣的增長速度會讓人類需要更多資源,而自然資源的增速追不上人類增加的速度。因此,人類會濫用自然環境,之後因為自然資源匱乏而自相殘殺、甚至整個族群滅絕。像是有名的復活節島族群,因為濫墾導致資源匱乏,甚至到最後發生人食人的悲劇。美國西南部的阿納薩齊(Anasazi)遺址也有自然資源匱乏導致滅族的悲劇;這是人類表現出來的惡。

這個人類世有善有惡,善是指利他,做對他人有利的事情;相反的,惡是指做對他人有害的事情。這個人類文明世代的多數時間裡中都是善惡並存,很不幸的惡多於善,導致很多人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因此,一個理想的人類社會,必須減少這些惡,才能讓更多人生活在幸福之中。

正如2005年出版,於紐約時報暢銷榜上占據超過230週的暢銷文學作品「偷書賊 The Book Thief」中的旁白者死神所說:「我不斷的高估人類,也不斷的低估他們,我很難給人類做出一個正確的評價。同樣是人,怎麼有人如此邪惡,又有人如此光明燦爛呢!」這段文字說明人類的思考與行為不受制約的狀況。人類行為可以極端善良也可以極端邪惡,人類思考可以極端愚蠢也可以極端聰明。

這個人類世有哪些惡呢?

奴隸制

這個人類世一開始就有奴隸制度的記載,某部分人奴役其他人。被奴役的人沒有自由,一生可能都在被慘中度過。西方世界從希臘時期就有奴隸制,中國則是春秋戰國時期就有奴隸制,印度的種姓制度更是一整個低種性族群生活在不幸之中。15到19世紀的大西洋奴隸貿易更是慘絕人寰,多數奴隸在載運過程就因為船上環境惡劣而死亡,更不提存活者之後的悲慘人生。中國奴隸制度也延續甚久,秦國在商鞅變法時層廢止奴隸制,漢朝之後奴隸制被農奴和契約奴隸取代,到了明清時期才有更多法令保護農奴。台灣的奴婢則是到1859年輕政府頒佈《臺灣府城嚴禁奴婢條例》,規定奴婢不能再被私自買賣,已有的奴婢在主人死亡或移居外地時可自由離開,對奴婢有一定程度的保護。整個奴婢制度要到1895年進入日據時代才真正禁止。

一群人剝奪另一群人的生命自主權,這是極惡的存在。

社會階層

這個人類世的另一種惡是社會階層劃分,西方的貴族世襲制度,讓貴族可以世世代代享有榮華富貴,窮人則一輩子窮困。這種社會階層看似在二次世界大戰後被廢除,也確實減緩社會階層的限制,但是實際上仍持續存在,而且在1980年代之後重新惡化。

在社會階層劃分清楚的國家,上層社會的人擁有許多資源,底層社會則生活在貧窮邊緣線上下,像是南非、巴西、印度、墨西哥、委內瑞拉等國家。有錢人永遠有錢,窮人則幾乎永無翻身之日。2000年之後,甚至連美國社會的階層之分也越來越嚴重,昂貴的學費和醫療開支使貧窮家庭的孩子永遠沒有機會向上攀升,階層流動機會減少,中產階層數量也逐漸下降,使多數人一輩子留在貧窮階層中。

上層階級透過對資源和金融的掌握,使資本利得遠高於工作利得,亦即用錢賺錢所得比工作賺錢高,如此會變成富人越富、窮人越窮。

1996年美國聯邦證券交易委員會(SEC)允許美國的共同基金(Mutual Funds)可以參與期貨交易,這條法令讓富人資金可以操作期貨,富人可以操作期貨讓糧食或其他必要物資變貴,窮人必須乖乖掏錢購買,從此富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從窮人口袋搶錢。這讓社會階層的貧富差距變得更嚴重。

貪腐

國家之間財富不均導致某些國家工資低落,使多數人民生活在貧窮線(聯合國定義貧困線為每日收入低於1.9美元(以2011年國際購買力平價美元計)以下。例如:馬達加斯加 (Madagascar)70%、剛果民主共和國 (Democratic Republic of the Congo)60-70%、馬拉威 (Malawi)60-70%、尼日 (Niger)50-60%、查德 (Chad)50-60%等。

但事實上,貧窮國家因為工資低,許多跨國企業願意到這些地區投資需要人工的工廠,像是紡織業或是製鞋業,而且歐美國家也對貧窮國家有更多的紡織品與鞋類的免稅配額,所以這些貧窮國家相對有較多提高薪資所得的機會。

問題是,這些國家的政府貪污嚴重,提高土地取得成本,也增加企業經營的隱形成本,導致企業家不敢前往投資;所以,所以國家都有機會脫貧,但是如果國家貪汙腐敗嚴重,這些貪汙腐敗會阻止企業進入,讓百姓喪失改善生活的機會。

專制與壓迫

許多統治者為了長期保護統治階層的權力與利益,對被統治者百般壓迫,這種壓迫從秦朝就有記載,到今日全球,國家壓迫依然是普遍現象。對於不聽話或是有異議的百姓,動輒以私刑或法令,禁絕反對聲音,一方面保護政權,一方面統治者可以持續壓榨百姓。

壓榨

有權勢的族群對沒權勢的族群經常會進行壓榨。例如美國企業經常給予臨時工、非法移民工人低薪資,英國企業也一樣,使用非法移民作為低新契約工人。

台灣政府和仲介則壓榨外籍勞工,表面上給予和台灣人一樣的薪資,實際上有很高的規費,把這些薪資又拿回有權力者口袋。

美國的銀行和營利大學則善於先引誘窮人消費和再用高利息壓迫借款者,讓許多窮人破產。當然,美國破產者首要原因是昂貴的醫療費用,第二才是助學貸款。被壓榨的都是窮人。

破壞自然

許多政府都善於破壞自然,以圖利特定團體。像是原始林砍伐、礦業汙染、水汙染、大海廢棄物、大海過度捕撈、破壞濕地、破壞動物棲地、空氣汙染等。人類已經把地球破壞到快要不宜人居了。

侵犯他人

侵犯他人一直是人類史上不可避免的問題,像是偷竊、搶奪、傷害、殺人、族群械鬥、販賣人口等。

屠殺

從2024年回推,就可以看到歷史上有伊斯蘭國的虐殺行為、蘇丹大屠殺(2003~2006,死亡超過30萬人)、南斯拉夫屠殺(1992~1995)、盧安達大屠殺(1994年,死亡人數約80萬)、柬埔寨大屠殺(1975~1979,死亡超過100萬人)、納粹的猶太人大屠殺(1941~1945,死亡人數超過600萬),這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各種人類殘暴行為根本是罄竹難書。

愚行

人類愚行也是隨處可見,像是相信邪教、龐氏騙局、迷信等,人類會相信在邏輯上完全說不通的事情,甚至有可能因受騙而家破人亡。

人類利己的惡行讓更多人類受苦;蓄奴者自己不用工作,讓奴隸受苦;貝佐斯一度是世界首富,亞馬遜的契約工卻無法溫飽;美國營利學校經營者薪資天價,被他們引誘的學生不是繳不出學費破產,就是花了大筆學費之後,對工作前途和無助益;醫療系統工作者口袋飽飽,病患的荷包被掏空甚至破產。而對自然環境的傷害成為人類的共業,大家都是氣候變遷的受害者。

人類在這個人類世創造太多不幸,下一個人類世代要如何思考和行為,才能避免這些悲劇重演呢?也就是說,我們要如何創造一個更好的人類社會呢?

為什麼人類會有這麼多愚蠢和邪惡的行為呢?是否有機會讓人類整體變得更好呢?想要創造更好的社會就必須先理解另一個重要議題,人類的思考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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