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筆記:老虎的妻子

tigers wife

老虎的妻子是作者Tea Obreht 蒂亞·歐布萊特的第一部作品,推出之後立即大受好評,成為叫好又叫座的文學作品;讓人無法想像作者當時只是一個26歲的年輕作家。

故事背景設定在南斯拉夫共和國,以及解體之後的各個國家;敘事手法有點複雜,不斷地穿插倒敘,甚至好幾層的倒敘,必須專注閱讀才知道故事所在的時空。

故事太複雜了,我無意簡要的在此說明大綱,我還是依照故事設定的人物來解讀這部有趣的作品。

二次世界大戰時的從動物園逃脫的老虎

二次大戰時德軍逼近貝爾格勒,砲彈打進動物園,老虎從動物園中脫逃。老虎走了很遠的路,來到山區的小村莊附近,遇到一個聾啞女孩;女孩是屠夫肉販的妻子,偷偷拿肉餵老虎,從此和老虎相依為命,變成好朋友。

這隻動物園的老虎不會傷人,但是大家都怕他,村里的鐵匠拿了一把古老的槍要獵老虎,卻因為槍枝走火而身亡;老虎把身亡鐵匠的屍體吃了,這下老虎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老虎的妻子

沒有人知道老虎的妻子的名字,他是個聾啞女孩,嫁給屠夫之後從來沒有獲得一點點幸福,屠夫不如意時就打妻子出氣,畢竟當年屠夫是在被騙的情況下娶了聾啞女孩。

一直到聾啞女孩遇見老虎,才在生命中找到互相依賴和信任的對象。

可是後來老虎的妻子卻被她信任的孩子毒死。

路卡

路卡出生屠夫世家,卻因為和父親不和出走學習音樂,希望自己成為一個音樂家。有一天他愛上一個女孩亞瑪娜,他和亞瑪娜訂下婚約,準備娶她回家鄉。沒想到亞瑪娜得到一種不治之症,快死的時候父親請來一個醫生,醫生瘋狂愛上她,並且幫助亞瑪娜暫時短過死神的召喚,然後帶著她遠走他鄉。

路卡不知道亞瑪娜離開了,在結婚典禮掀開新娘面紗時才發現新婚妻子不是心愛的人,而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一個聾啞女孩,亞瑪娜的妹妹。

從這件事情開始,路卡又經歷好幾件讓他心碎的事情,路卡放棄成為音樂家,承接父親屠夫事業;最終,路卡經常毆打聾啞女孩,自己也變成一個真正冷血的人。

最後,聾啞女孩殺了路卡,老虎處理掉他的屍體。

蓋夫朗·蓋列

蓋夫朗有個奇怪的叔叔,是死神;死神叔叔給蓋夫朗一種能力,可以判斷一個人是否即將死亡,或是還有許多光陰可以存活。蓋夫朗可以利用死神給他的杯子協助一個人活下去,或是判定他即將死亡。

一開始一切都很順利,直到一件事情出了差錯,就是蓋夫朗有一天愛上一個即將死去的病人,聾啞女孩的姊姊,路卡的愛人,亞瑪娜。

蓋夫朗知道亞瑪娜即將死亡,卻讓亞瑪娜打破杯子逃離死神;當然這維持不了多久,不久之後亞瑪哪還是被死神帶走。

死神怪罪蓋夫朗欺騙他,於是給蓋夫朗一個嚴重的懲罰,就是永生不死,從此,蓋夫朗成為死不了的男人。

史坦泛諾維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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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坦泛諾維克還是孩子的時候和外婆住在村子裡,和他同年齡的孩子許多因為生病而死去,他在村中沒有太多朋友。有一天他在屠夫家裡看到老虎和老虎的妻子,從此之後他就偷偷協助老虎的妻子,成為老虎妻子唯一信賴的人。當熊人達瑞薩到村莊獵虎時,史坦泛諾維克拼命抵抗,讓老虎沒有死在熊人手中,但也因此讓熊人一命嗚呼。

村里的藥師想要殺死老虎的妻子以村民贏得對他的重新信賴,藥師利用老虎妻子對史坦范諾維克的信任,要他拿一瓶要給老虎的妻子,史坦范諾維克不知道那是毒藥,將老虎妻子毒死。

長大後的史坦泛諾維克成為一個著名的醫生,終其一生,史坦泛諾維克對老虎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他只要有時間就會到動物園去看老虎,並且隨身帶著他最鍾愛的書,有關老虎的森林王子。

有一天史坦泛諾維克遇見蓋夫朗·蓋列,他們總共見了三次面,第四次有沒有見面顯然是個謎,每次見面都有精彩的故事。

史坦泛諾維克並不知道讓蓋夫朗變成不死的關鍵人物亞瑪娜,正是老虎妻子的姊姊。

娜塔莉亞

娜塔莉亞是史坦泛諾維克的外孫女,受到外公影響,她也成為一個醫生,她也是本書第一人稱的主角。故事開始時,她正要越過新的邊界到鄰國的孤兒院義診。

越過邊境之後,她看到、聽到戰爭帶來的悲劇,許多悲劇是她的國家對鄰國的侵略和傷害,濫殺無辜百姓、強暴、搶奪、濫炸等等惡行。

沒想到在越過邊境時卻傳來外公史坦泛諾維克死在附近的一個小村莊,她決定去拿回外公遺物,並且想知道外公為何在生命的最後時間,會到這個陌生的村莊。

書中的議題

藥師欺騙史坦泛諾維克,讓10歲的他毒死他最想要保護的人。

路卡想成為一個藝術家,他深愛亞瑪娜,卻因為幾個事件的打擊,讓他成為冷血的屠夫。

史坦泛諾維克有一天和死不了的男人在薩洛波爾共進晚餐,他們知道明天開始這個城市將受到砲擊,為他們服務的餐廳服務員和他的家人都會在晚上的炮擊中死去,他們是否要告訴服務員呢?

因為愛、因為恨、因為私心、因為殘酷,不管如何,最後創造了血腥殘酷的南斯拉夫內戰。

只有愛與救贖能彌補這些罪孽吧!

結論

老虎的妻子當然是一本難得的好書;在沉重的歷史氛圍下,還能以魔幻寫實的手法,展現對大歷史的見解與救贖,這是難能可貴的地方。

我認為這本書還是有進步空間的,例如張力不足,情緒的累積與爆發沒有像偷書賊狄尼諾遊戲那麼強烈。以及有些橋斷最後未能與全文主軸做出很好的連結,例如卓拉的橋段;這些都是遺憾之處。只是瑕不掩瑜,這本書仍然稱得上是瑰寶。

但是我認為對作者而言最大挑戰是下一本書還能寫出這麼絢麗的作品嗎?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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